——9:58
卡欧斯的头部产生的壁障将白色巨人毁灭性的光束抗下。两者冲撞所带来的余波让卡欧斯沉稳的船身产生了震荡。
地面上梅尔瓦正规军的十个兵团使用枪械、魂导炮等远距离武器对卡欧斯展开了狂轰。一些被雇佣的佣兵团用他们强大的臂力将钩锁抛到了卡欧斯的船身上,顺着钩锁试图爬上去进入到卡欧斯内部进行破坏。
不只是佣兵,就连梅尔卡之都支部的【守护者】协会中的一部分【御魂者】也受到了虎克的雇佣,对这艘“来历不明”的飞船展开猛攻。
“只凭这种程度就想击坠漆黑之翼我还没有这么天真。”虎克看着夜空中似乎陷入苦战的漆黑“巨翼”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能拖住时间就足够了。”
灵魂潜伏在虎克身躯内的虚之王所拥有的唯一一种能力就是【傀儡】。
站在白色巨人脚边的虎克此刻抬起了双手,像是钢琴家即将进行盛大演奏前的沉寂一般,虎克微眯着的双眼缓缓睁开。在他的身体周围,无数白色的丝线不知连接何处,而操纵这些白色丝线的人正是虎克的十根手指。
他每一根手指上都缠绕着数以万计的丝线,虎克的双手在空气中弹奏着无形的钢琴曲。
【傀儡】这个能力分为两个部分,其一是“十指傀儡”,其二就是现在虎克所弹奏的“舞台钢琴”。
前者是傀儡的个数,后者是傀儡舞动身姿的翻弄命运的舞台。
【您的能力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感到十分有趣呢,虚之王。】
“我可不会给你哦,【狂人】先生。”虎克阴冷地双眼回头瞄了一眼【狂人】。
【呵呵,我也不认为我能“吃”了您。至少现在不能。】
“......”
虎克不以为意地勾起诡异的笑容,“准备的怎样了?”
【多亏那个......叫什么来着,撒加克?撒加斯?不对,是撒加所吧。多亏了他的努力,将“巨人”对“门”的封印解除才能让我如此轻松地将“门”打开。这是进入“门”的钥匙。】
【狂人】看向身后,示意让身后的人走上前来。
米娜塔看着【狂人】的脸,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白色方块递给了虎克。
【稍等。】【狂人】用微笑回答虎克的眼神,他将米娜塔的手抓起,放在了白色方块的正上方。
紧接着,【狂人】将米娜塔的整右手掰断。
噗嗤!!
大量的血液浸染了方块以及虎克全身。
“......”在这个过程中,米娜塔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这并非代表着米娜塔意志坚强,而是她根本感觉不到“痛”。
比熔岩还要炽热的血液像蠕动的虫子一样爬满了虎克全身。
“唔唔唔!!!”
发出低沉哀鸣的虎克逐渐被这些血“洗礼”,血液最终融入了虎克的身体。
【!!】
而就在此刻,从虎克的背后猛然窜出一道身影,让【狂人】惊讶的是,这个人竟然是洛伊纳!
此时的洛伊纳满脸充斥着愤怒。还未生长完全的肌肉以难以想象的程度肿胀起来,单凭这股力道或许就能将岩石击碎。
快、准、狠。这三个字足以描述洛伊纳斩杀虎克的整一套动作。
“太迟了。”
耶罗福特城堡原来所在的位置背临内陆海·普尔修斯,此刻,在这片海洋的正上方,如同天空被撕裂了一般,产生了一道长而宽的口子,在这道巨型缝隙中,可以窥见一座媲美梅尔卡之都的超巨大岛屿。
被鲜血染红的白色方块褪去了方块状的外壳,方块内部是一串符文,这串符文像认识自己的主人一样缠绕在虎克的右手之上。
“这就是打开‘门’的钥匙......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终于被我得到手了!!”
洛伊纳的【斩兽·冰岚】确确实实地砍中了虎克的背,时机、力道都把握的完美无缺。尽管在看到米娜塔的右手被掰断的时候愤怒几乎将他的理智轰飞,但他还是强忍到虎克最虚弱的那一瞬间发动攻击。
【真是让人吃惊的孩子。这是你第二次威胁到我的计划了呢,蓝发小骑士。】【狂人】那不瘟不火的表情似是在暴怒,却又平静如水,让洛伊纳感到不寒而栗。
四人所站着的脚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用红色线条描绘出来的魔法阵。
“喂喂喂!那个魔法阵里面的魔法式该不会是‘太古神铭’吧?!大祭司说的没错,【凤凰】要苏醒了!!”刚进入梅尔卡之都的柯罗妮用她那超越正常人类极限的视力看到了位于魔法阵中央的虎克等人以及魔法阵的全貌。
“柯罗妮......吃的。”可对于伊莉雅来说,最重要的是先确保食物。
“食物等会就给你准备啦,先把我们的任务完成了再说!”柯罗妮和伊莉雅没有深入梅尔卡之都,而是前往此时人烟稀少的港口。
那里最显眼的建筑就是梅尔瓦三角军事要塞,这里关押着梅尔瓦共和国最凶恶的罪犯,尽管是在现在这个危机四伏的紧要关头,只有这一座要塞的士兵没有被调去耶罗福特城堡那边而是继续执行看守的任务。就连虎克也没有权利调动这个要塞的兵力。
——7:36(大约两个半小时前)
“给我在里面好好呆着!!囚犯们,这是你们的新朋友!”士兵粗暴的将宾秋尔踹入铁牢中,表情很是享受的样子。而监狱中的其他囚犯也露出了暴戾的癫笑。
另一名士兵有些担心的说:“不要紧吗?他好歹也曾经是【十三惩戒骑士】诶,要是他出去之后不会报复我们吧?”
“怕什么!这家伙不可能再出去了,暗杀公主殿下可是死罪,虎克大人都说了,明天早上处死。哼,我看这些家伙老是高高在上的看我们已经不爽很久了,他以为自己是谁啊,他现在不过是一介仆人,连我们狱卒的地位还要底下的仆人而已!”士兵说着朝宾秋尔的身上吐了一口痰,表情要有多嚣张就有多嚣张。
“怎么样,很生气么?不爽来打我啊?!”士兵变本加厉,将晚上剩下的饭菜从宾秋尔的脑袋上面扔下。被铁链牢牢铐住四肢的宾秋尔没有回应,一句话没说地任凭士兵欺辱。
“怎么样,很爽的,你也要来试试么?”嚣张的士兵向另外一个生性胆小的士兵拿出了馊掉的牛奶,说话的途中还用脚不停的踹踢宾秋尔的身体。
胆小的士兵战战兢兢地接过牛奶,在一番挣扎之后彻底换上了阴沉的脸孔,毫不犹豫地将牛奶倒在了宾秋尔的身上。
两人越来越起劲,甚至带动了一批狱卒。有的用点燃的烟头去烫宾秋尔的额头和眼睛,宾秋尔闭着眼睛才幸免被烟头直接烫瞎眼睛。还有的拿来了刑罚的道具,鞭子和烙铁都在宾秋尔的身体上留下了灼热的痕迹。甚至到了后来还有狱卒叫来那些一直被关押在牢笼里面有气没处撒的罪犯,让宾秋尔当出气筒。那些罪犯当然非常乐意,越打越尽兴。在这期间,宾秋尔一声不吭,就连呻吟都没有。这不免有些扫了狱卒们的兴致。
几乎整间地牢的人都来凑热闹打上几拳,还有下注赌博,赌博的内容是谁能率先让宾秋尔叫出声就能赢得所有的下注金。现在下注金已经累计到了500金币了,还是没人能让宾秋尔叫出声来。越是这样,他们越是起劲,无止境的虐待仅在半个小时内就让宾秋尔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皮肤是完整的。
凌虐的过程断断续续地持续到了现在,赌注也变得不再重要。一切伤害行为都是为了让自己更加沉溺在肾上腺素的**与酒精之中。狱卒与囚犯,他们此刻没有任何区别。
地牢的门外,两道倩影悄然降临,她们收回了背后的翅膀。
柯罗妮想要打开地牢的门,但始终没有下定决心,从表情上能判断出她此刻的内心的动摇。伊莉雅握住了柯罗妮的手,呆呆地说出了一句:“柯罗妮,饿了?”
柯罗妮摸了摸伊莉雅的脑袋,下定了决心,“没事了啦,你个小吃货,就知道吃。......走吧。”柯罗妮直到将门打开之前都是一脸悲伤和犹豫的表情,看上去就像一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但在门打开,她踏进第一步的那一瞬间,脸上的表情全都被洗掉,只剩下作为【七天使】的职责。
——柯罗妮
“啧啧,这家伙竟然还是一声不吭呢,这下好玩了,继续加码!”打开了地牢的门之后,意料之外的非常吵闹。怎么了?难道是因为公主生日,连罪犯都为之庆祝么......那个女人难道就真的那么好?
“这次用什么?直接用剑把他的皮肉刮掉如何?!没错,就这么办,我就不信这都能忍住!”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
我用魔法将自己的身姿隐藏,这样就没人能够看到我和伊莉雅了。我挤进人群,男人的臭汗味和莫名的腥臭味让我作呕,真想赶紧见到他把他带回去。终于拨开了人群,来到了最前面。在被人群所包围的,是一个男人。他全身上下总共受到了上千种类的伤痕,没有一处肌肤是完好无损的。他收到的伤实在是太过惨不忍睹就连见惯这种事情的我也忍不住恶心呕吐。他的脸也受到了非常严重的损伤,根本无法辨别他长什么样。
伊莉雅也少见的躲在我身后露出一副很难受的样子,就连吃到一半的三文治也丢了,一点食欲都没有。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心中自然浮现出这个疑问。
既然他的脸被毁容了,那么也无法确认他的身份,有什么他的物品能够证明的么?我看他的四周,只能看到残破的衣服碎片,上面沾满了血迹。衣服虽然破破烂烂的,但衣服表面的装饰告诉这个男人应该是和贵族相关的人,至少不是普通的犯人。不过这身衣服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
记忆之海缓慢地析出了关于这件衣服的记忆。没错,我见过,是在照片上。可是那张照片是....?!!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不可能是他!!虽然大祭司说他会出现在这里,可是他怎么会让人打成这副模样丝毫不还手?!绝对不可能,只是一件衣服而已,算不上什么证据,是我多心了,没错,只是巧合,他肯定在这个要塞的其他地方。
“......柯罗妮,他是自己人。”躲在我身后的伊莉雅扯了扯我的衣角,确信的样子说道。自己人?什么意思?
对于我的反问,伊莉雅好像有些焦急,她无法很好的用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情感和想说的话。对此非常了解的我并没有催促她,而是让她冷静下来,慢慢将想说的话说清楚。
在我的引导之下,伊莉雅用最清楚不过的话语将她察觉到的事情告诉了我。
“那个人,有着和我们一样的味道。”
伊莉雅的鼻子非常特殊,她这句话只要是【苍蓝圣痕】的人都知道其中代表的含义。一样的味道,也就是说,那个被虐待的不成人形的男人,是和“我们”一样,被称为【七天使】的存在。
“伊莉雅不会闻错,那个人,是同伴!”
也就是说......,这个男人,真的......是他?
不会的。怎么,怎么会,怎么会落到这个下场,究竟是谁!!就是谁害他变成这样的!!我解除了魔法,朝着他走去。
“小妹妹,长得挺标致的嘛!喂!有谁知道这个小妞是从哪里来的么?还是说这个小妞是你们这些贵族走狗们今晚的豪华晚餐?!”
“鬼知道,不过既然被我们看到了,可就不能这么错过了啊!所谓好吃的东西,要和朋友分享是不是?监狱长大人~?”
“就是这么一回事,小妞,今晚你可就是我们的食物了,让我们一个个轮流的,慢慢的,将你吃——”
因为太烦了,所以伊莉雅代替我把这个男人给“吃”了。
我走到了他的身旁,想去拥抱他,可是却无法做到。他的身体已经被彻底弄坏了,对了,必须要帮他修复身体,为此需要很多的祭品。因为魔法是需要等价交换的嘛。不过不用担心,这里有很多东西可以交换,刚才那个男人的脑袋应该就可以让他的手指修复了吧?只可惜被伊莉雅“吃”掉了,真拿她没办法。那就只能用其他的东西交换了。
转身面对那些东西,我像呼吸一样把阿努比斯抽了出来。阿努比斯很怪嘛,这次没有一出来就哇哇大叫的,要是他现在敢给我叫,我可能会嫌烦把它给折断呢。不行不行,好歹也是【果实】,折断了会很困扰吧?困扰?谁啊,谁会困扰关我什么事?对啊,直接折断就好了,就像这样——
——神
吵闹的地牢逐渐变得安静了下来。柯罗妮坐在了身体被修复完全的宾秋尔的旁边,依偎着他。柯罗妮觉得这样还不够,翻身跪坐在了宾秋尔的两腿之间,张开双手将宾秋尔拥入怀中。宾秋尔就像是坏掉的人偶,没有一点反应,眼神比起活着,更加贴近死亡。在宾秋尔被击昏之后,他一度被“某人”封印起来的记忆将他至今为止堆积出来的“人格”一瞬间就毁灭了。过于庞大的“死”的记忆让宾秋尔的精神面彻底瘫痪。
伊莉雅神情恍惚地站在尸堆中央,舔舐着手上沾染的血液,然后又一脸嫌恶的将它吐了出来,嘀咕“难吃。”
地牢此刻的场面如果有艺术家有幸目睹的话,一定会忍不住将这个画面画下来永远的留在自己的脑海吧——腐朽与尸体中央抬头透过铁窗眺望银月的饿鬼与怀抱着恋人死去被一切污秽唾弃的太过神圣的天使。
柯罗妮心念一动,破土而出一个棺材,就如吸血鬼进行休眠的棺材一样,漆黑显得妖异的棺材将宾秋尔吞了进去,重重的铁锁链死死地将棺材锁住。柯罗妮轻轻拂过棺材表面的十字架,带着宛如圣母般的笑容,说着:“再等等哦,很快,很快就会带你回家了......哥哥。”
银月不偏袒任何人,平等的将月光洒下,但尽管是这么仁慈的银月,也不会将它的恩赐赐予血染的天使,因为这个存在,注定永远无法逃离无月的黑暗。
而今晚的月亮,却被那道仿佛巨兽将天空撕裂的裂缝掩盖,在这道裂缝之中,如星火燎原一般,从那艘太古时期就铸造出来的夜之方舟中,红莲的兵团倾泻而出,仅仅在瞬息之中,身穿铠甲的骑兵便将梅尔卡之都整个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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